第二天下午,苏简安的孕吐才有所缓解,整个人憔悴了一圈,苏亦承心疼的坐在她的床边,眉心紧紧蹙在一起,心里已经把陆薄言千刀万剐无数遍了。
不告诉他,陆氏至少还有最后一线生机,他不必去冒险。
鲜血早就模糊了他的皮肉,斑斑的血迹下不知道藏着多少伤痕。
他更没想到,这么长的时间,苏简安竟然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。
“你好好上班,不要多想。”陆薄言令人安心的声音近在耳际,“我们不会一直被康瑞城打得措手不及。”
洛小夕才想起今天是工作日,讪讪的松开苏亦承的衣服,“才不是!你从哪里走?保镖还在外面呢,他们要是把你认出来,我说不定就真的不能出门了。”
原本她一直在期待这个电话,但洛家突然出事,她放心不下洛小夕,向闫队请了假。
他只相信苏简安有事瞒着他。
陆薄言只是说:“我在车里等你。”
叫了两声,洛小夕却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。
这次,就让江少恺帮苏简安最后一次吧,欠下的人情,他来还。
医生十分为难:“陆先生,你现在这个状况,实在不适合出院。否则下次再进来的话,就不是打个点滴那么简单了,很有可能需要动手术。”
于是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,回客厅递给陆薄言:“你坐一下。”
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陆薄言按到墙上的,更不知道索取了多久陆薄言才松开她。
组长头疼,他岂会不知道,陆薄言想要把一个人弄出警察局易如反掌,给他半个小时只多不少,最后他还是得让苏简安去医院。
从繁华的市中心到城郊的古村,路程的公里数很可观。